成人喝人奶，无论间接喝还是直接喝，无论追求“进补”还是寻求刺激，都是一种病态心理、不良价值观的体现，道德和法律皆难容。
▲ 8月29日，媒体爆出目前市场人乳交易乱象，包括兜售冷冻母乳、“成人奶妈”现场卖新鲜母乳等。图/ICphoto
文 | 陈广江
据澎湃新闻报道，8月下旬，记者调查发现，一些自称为宝妈的人利用社交平台以每袋几十元的价格出售冷冻人乳。买家中，有人称是买给“缺奶”的孩子喝，有人称是相信偏方，用人乳敷脸祛痘，也有买家称相信人乳可“大补”，购奶自喝。在“中介”的撮合下，还有尚在哺乳期的“成人奶妈”，以1500元一次的价格现场向成人客户出售新鲜人乳，甚至客户可以“趴在乳房上像婴儿一样吸”。
人乳交易乱象并非首次受到舆论关注。早在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发生后，随着社会母乳喂养需求不断增长，奶妈“有偿代哺”逐渐兴起。与此同时，一些奶妈中介将奶妈的服务范围扩展为成年人哺乳，这已经滑向了色情交易的灰色地带。
对于地下人乳交易，多数人的态度是担忧。人乳交易不仅存在显而易见的卫生安全隐患，面临着“无约束无标准”的尴尬，还关乎复杂的伦理问题。2000年，原卫生部法监司在相关批复中明确指出，人体母乳不是一般的食品资源，不能作为商品进行生产经营。但因为市场确有需求，加之社交媒体的不断发展，地下母乳市场一直暗流涌动。
既然母乳不能作为商品进行生产经营，母乳交易本就有违法之嫌，若成人加入进来，则首先是对公序良俗的挑衅。所谓人奶“大补”之说，实际上是中介无底线炒作的噱头，毫无科学道理。但商家对母乳稀缺性的炒作，恰恰迎合了部分人炫耀身份、地位的面子心理和盲目追求“进补”、刺激的猎奇心理。
▲ 2014年6月3日，新京报报道了“部分成人奶妈越界提供性服务”一文，引发关注。
更要看到，母乳交易还可能涉嫌色情交易，构成对道德底线和法律底线的双重践踏。特别是中介将乳汁经营产业化、规模化，并从中牟利，其行为已经涉嫌违法。一旦间接供奶给成人喝甚至发展到成人“像婴儿一样吸”，显然就成为变相的情色交易，理应受到法律严惩。
其实，类似违法犯罪行为已有先例，2014年公安部侦破的“成人奶妈”网站组织卖淫案就曾引发广泛关注。嫌疑人租用境外服务器建立“奶妈论坛”等网站，采取会员制经营，组织多名奶妈，由客服人员管理，向多个省市的成人会员提供喂奶、卖淫及传播网上淫秽视频活动。
由此可见，乱象丛生的地下人乳交易应引起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人乳承载着人伦属性及公共健康安全属性，“人体母乳不能作为商品经营”的原则应成为不容碰触的法律底线，相关法律法规应尽快完善，通过法律的明令禁止，扫除这种灰色交易潜滋暗长的土壤。
考虑到婴幼儿等特殊群体的需求，禁止人乳交易的同时，相关部门应大力支持“母乳库”建设，让捐奶像献血一样规范有序、简便易行。目前国内已有多家“母乳库”，应把这种好做法、好经验及时上升为制度机制。
至于成人喝人奶，无论间接喝还是直接喝，无论追求“进补”还是寻求刺激，都是一种病态心理、不良价值观的体现，道德和法律皆难容。成人“直饮人奶”现象更涉嫌违法犯罪，相关部门应坚持“零容忍”，毫不手软地进行依法惩治。而那些购买“成人奶妈”服务的人，更应该在思想和精神上“补钙”。
作者 | 陈广江（媒体人）
编辑 | 迟道华
校对 | 赵琳
